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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,姥娘一家逃到了沾化县一个叫赵山村的
这天,姥娘一家逃到了沾化县一个叫赵山村的地方,一家人实在走不动了,经好心人介绍,我后来的姥爷收留了姥娘一家,姥娘凭着那双小脚总算给儿女们趟出了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。随着那场灾难的过去和孩子们的渐渐长大,姥娘家的日子开始好过起来,姥娘的脸上也见到了难得的笑容。 然而,好景不长,又一次不幸降临到姥娘头上。那是文革刚开始的一年,也是我母亲出嫁的头一年,那一年的秋天,我姥娘家盖新房,上小学且学习成绩在班里第一的舅舅中午回家后,直喊脑袋疼,姥娘去大队卫生室给小舅拿了几片药,并嘱咐小舅下午不用去上学了,因为大人都忙着盖房,对小舅的头疼也没太在意,认为他是学习累的。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,发现小舅不行了,大人们这才慌了,急忙把小舅送到下洼公社卫生院。医院里正在闹派斗,急诊室里没有医生,其他科室也没有,问了一下传达室,才知都在大会议室开辩论会,叫了多遍没人来。直到夜里十点多,一位医生才看不下去,给小舅做了会诊,确诊为急性脑膜炎。可一切都晚了,小舅天不亮就走了。我的继姥爷也许是赋予我小舅太多的厚望,见我小舅没了气,心疼得在地上打滚。姥娘抱着小舅的尸体,一点眼泪都流不出来,人整个地傻了……很多年以后,我四姨和我说,小舅埋了三天后,姥娘才缓过神来,披头散发地跑到小舅坟上,整整地哭了一下午。 我是一周岁多一点因为妹妹的出生被送到外婆家。我的到来,给姥娘那颗受伤的心带来了些许慰藉。因为有姥娘姥爷的宠爱,我的童年和同龄的农村孩子比起来是幸福快乐的,用家里叔叔大爷的话说,我小时候没受罪。那个时候靠挣工分吃饭,姥爷、四姨、五姨都在生产队挣工分,比其他劳力少的家庭要好过一些,姥娘几乎不让我吃那吃了“烧心”的地瓜。在姥娘家最早的记忆就是和堂屋的方桌比高低,因为我常问姥娘我什么时候长大,姥娘告诉我等比方桌高了,就长大了。我从举起双手够不到桌面,到下巴颏能担在桌面上,一天天在长大,姥娘也在一天天变老,借着煤油灯的灯光,我躺在被窝里,看着姥娘给我做棉衣的背影,发现她的背越来越驼了。 姥娘对我是溺爱的。我也就是四岁多一点吧,有个货郎在姥娘家的门前卖东西,他的中午饭是两块非常光滑的地瓜,一块掰开后,里面还有红色的地瓜芯。我跑回家,拽着姥娘的胳膊往门口拉,让姥娘给我买这块有着红芯的地瓜。货郎不卖,因为地瓜是他的中饭。姥娘见我真想吃,只好和货郎商议拿一个掺了豆子面的窝头换。地瓜到手后,因为不好吃,我只吃了一口,害得姥娘把地瓜当了中午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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